(行走时间:2019.11.16地点:沂南县辛集镇永成村)
永宁村~永成村(爬蹅崖)~荣成村
永成村、荣成村,题目中就出现了两个名字。
荣成村是永成村与荣民村合并成立社区后的新名。
永成村以前还有个叫得更响的名字,叫“爬蹅崖”。
永成村又叫“爬蹅崖”。
是永成村的村名早呢还是“爬蹅崖”的叫法早呢?
村里的老人们说,永成村是正式的村名,而“爬蹅崖”是外人起得“诨名”。
看来是永成村名早。
无论谁早谁晚,现在当地人知道“爬蹅崖”的多。而说起“永成”,只有近处很少的人知道。
永成村的人去赶辛集大集,人家问:“您是哪个村的?”
“俺是永成!”
问的人一脸迷蒙的时候,永成村的人赶紧补充一句:“就是爬蹅崖村的!”
这样说,问的人才会知道。
老人们说,永成村最早的名字叫永宁村。
为什么改成永成村了?
传说不知是清朝还是明朝时期,村里人到沂水县城去交赋粮。官方人问:“你是哪个村里的?”
“俺是永宁村!”
官方人一听,说:“叫永宁村不行,犯着皇帝的名讳!杀头之罪!”
村里人急中生智,改口说,“俺是永成村!”
这样一说,官方就写上了,没有出事。
也有人传说,当时赋粮的人按照“永宁村”交纳了赋粮,官方按照“永宁村”字样记录了。到上级审阅时,一看是犯着皇帝名讳的“永宁”字样,就上报到皇庭了。皇帝下令追查,要把永宁村的人治罪。县官一看要出大事,就上奏皇帝说,他们村是叫“永成村”。是村里人说错了,办事的人记错了。
这样一说,皇帝才收回了圣旨。永宁村人躲过了一场大灾难。
自此以后,永宁村改称永成村。
查明清两朝皇帝名字,带有“宁”字名讳的只有道光帝“旻宁”。此事如若真实发生过,那也是清朝道光年间的事。
清朝“文字狱”盛行,人名、地名中犯着皇帝名讳的都改了名。永宁村人可能反应迟钝了,村名中带着皇帝名讳还不知道,以至于差点酿成大祸。
爬蹅崖村西曾是一片大湿地
爬蹅崖村西是潮沟河。爬蹅崖村西、苗家曲村东有“老万子”,这里古来是一片沼泽地。
爬蹅崖村的老人们还传说,潮沟河的老河道是在爬蹅崖“葫芦头”北面,拐弯下了西面的“老万子”的。
何以为证?村里老人们说,民国年间,村里人在村西田地里两米多深的地下发掘出一个古石桥。石桥有很多孔,用大石条铺设。村里人很多去挖石条子用。村里还有健在的挖出过石条子老人。
由此看来,潮沟河老河道,古代是经过“老万子”的。也许是历史上一次大的洪水,冲决了“葫芦头”处的河岸崖头,河道向南位移了,移到“死老婆”汪与“鳖盖子”之间拐弯向西了。
潮沟河就是苗家曲信量桥所跨过的大河。
信量桥是一座千年古桥,传说最早建修于唐朝。
以前我到信量桥上观看,总是想,信量桥为什么非要建设在这里呢?
信量桥建修在一条“青徐古道”之上,那为什么青徐古道非要从苗家曲经过呢?
看到爬蹅崖潮沟河,结合“老万子”的存在和传说,一看就明白了。
步行或骑马出行的年代,从苗家曲信量桥上经过是正确选择。
也就是说,青徐古道只有经过苗家曲才好,桥梁只有建设在苗家曲才是正确的。
青徐古道顺着沂河东岸延伸,到了苗家曲一带时,向东是潮沟河和“老万子”阻隔,向西是大沂河,也只有拐弯从潮沟河的入河口通过了。
传说,“老万子”是一片大水渊,深不可测,水势浩渺一片。
水又大又深,谁敢从这里走?!
“嫩不知深浅走走试试,不淹死嫩这个愣头青喂了鳖精才怪呢!”
老人们说,古代的公路是从信量桥上过的。早年间修建东红公路时,公路取直通过“老万子”,人们就把“老万子”填平了。
“老万子”是一片大水域,填平老万子时把周边的土岗都推平了。这些土岗,包括“鳖盖子”地和“韩王林”前后的土地等等。甚至于把信量桥头的石碑也填上了。
填了“老万子”公路才能从上面经过。
早期的沙土公路经过潮沟河时,修建了两孔石桥。
“老万子”可能应该写作“老湾子”。这是潮沟河下游湖洼地里的一片大水湾。
老人们说,潮沟河从北来,经过爬蹅崖村西时,拐弯下西。主河道奔了苗家曲,拐弯入了沂河。还有一道“二河”河道,水大时溢进二河,流进“老万子”。“老万子”水大后从苗家曲村东南溢出,又汇入了主河道。
可以想象,古代的苗家曲东湖、爬蹅崖西湖一带,是一片湖汪草滩沼泽地,是沂河边真正的一片湿地。这里湖汪相连、芦苇丛生,这里鹅鸭凫水、雁叫鹤鸣、鸟翔鱼跃。
去年我在高家屯、李家屯行走时,村里人告诉我,传说两屯之间的“莲花池”是屯军部队开挖了习练水军战船用的。在开挖“池”以前,“池”水连着北边的“老万子”湖。在“池”北部,也就是苗家曲东面、爬蹅崖西面这一带地域里,是一片汪洋大水沼泽地。“池”的水源补充,主要是靠着潮沟河。
“莲花池”在辛集镇驻地东南侧高家屯和李家屯之间。辛集镇驻地东面田野里,一直有个“干沟子”地名。老人们说,那就是古代沟通“莲花池”与潮沟河的水道。
村里老人们还传说,“池”水满了外溢的时候,潮沟河的河水就上涨到信量桥龙头了。看来,“莲花池”的水面,与信量桥桥面差不多高。
这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潮沟河“老万子”湿地的历史存在。
永成村最早叫“永宁”村,永成村东面有个永泰村。“永宁”“永泰”的村名,脱离了地域内村庄大多以山名、水名等地理地物命名,和以居住姓氏命名的习惯。
这些村名,可能和李家屯、高家屯、山角沟屯、沙沟坡屯、张家营、翁家营等军队屯军有关。
从明初开始,国家安排军队在这里屯军。李家屯、高家屯、张家营等屯驻着军队军人,居住着“百户总”“千户总”“都指挥使”等部队军官和指挥机关。
李家屯、高家屯周边,就需要设置一些哨位来防护安全。
推测,永成村和永泰村可能是哨防设置的地方。防哨设置久了,那些军人哨兵落地为民,积聚成村,也便有了“永宁”“永泰”之类具有军事政治色彩的名称。
村里老人们还传说,爬蹅崖最早的居民有潘、万、季等姓氏。现在这些姓氏人口都没有了。村庄周围,仅留下了“潘家林子”“季家林子”“万家林子”等地名。
由此看来,永成村的建村历史,可能要前推到明朝。
至于村内现有的吴、李、王等姓氏,都是二三百年间才来的。
有一个推测是,最早的村庄,可能被雍正八年的大洪水冲走了!
雍正八年的沂沭河流域大洪水,是有史可查的几百年内最大的一次洪水。沂河、沭河流域狂降暴雨四十多天,沂沭河两岸一片汪洋。河岸上的村庄被冲毁后,许多人逃离。此后经过了很多年,这些老村旧址上,才有了新人居住。
村里老人们说,村里的李姓、王姓等居民,大多是一百年以内,从苗家曲、东望仙、西望仙等村迁来为方便种地来此居住的。
古代的潮沟河河道更深
爬蹅崖西面的潮沟河两岸上,有着“葫芦头”“死老婆汪”“鳖盖子”等地名。其中,“葫芦头”“死老婆汪”是潮沟河转弯处形成的大淹子。“鳖盖子”是“老万子”沼泽地近处的一个高岗,圆形,凸起于湖面,像是一个老鳖趴在水里露出“鳖盖子”。
村里老人们说,“死老婆汪”传说是因一位老年妇女走到这里时,弯身洗脸,栽倒在淹子里淹死了而得名。“葫芦头”是潮沟河冲决了的伸向河沟的高地,形似葫芦状的一处河头。“葫芦头”下面,是一个五六米水深的大淹子。
潮沟河不同于沂河、汶河等当地大沙河。它没有宽宽的河滩,是一条在深沟里流淌的大河。
现在,潮沟河的河底变浅了,一些大淹子也都被淤没了。
老人们说,村西的潮沟河河道里是没有河沙的。潮沟河的河沙到了北边的茂盛庄村东南就被截住了。
传说在茂盛庄村东南潮沟河里,有一条“吃沙龙”。河沙流到那里的时候,就被“吃沙龙”吃掉了。老年间的时候,潮沟河的河沙只到茂盛庄村东,山子村西仅仅出现很少的沙滩。
吃沙龙在那里吃沙,沙子被吃的地方,还有一个“南蛮子”放置的“小金锅”。河沙流到这里,金子都被“小金锅”接去了。
“吃沙龙”和“小金锅”像神话似地在传说中存在着。
一个眼见的事实是,山子村以下的潮沟河河道没有河沙。潮沟河的下游河道和湖汪沼泽地里,尽是些淤泥。
村里老人们说,“老万子”里,过去住着“老龙王”“老鳖精”和“大水蛟”。每年的夏季涨水季节,“老龙王”都会顺着潮沟河上行到茂盛庄东南,一路甩动着身子,清刷一下河底。
所以呢,潮沟河河道虽然不宽,但是行洪能力强。每年发洪水,洪水都会快速地消退,流向了沂河。
“鳖盖子”上,常年都有成群的老鳖在“晒鳖盖”。
这里还居住着水蛟,“蛟”是一种羊头羊身似的水兽,能“使水”。它能阻拦河水,河面上会生成一道高高的水坝,还有着电灯一样的灯光。
“蛟”也在这里住着,曾被人们遇到过。二三十年前,村里吴姓村民在“死老婆汪”里摸鱼。忽然间,他向岸上的人们大喊,说是自己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“大鱼”,很大很大。正在岸上的人聚拢过去“逮大鱼”时,水里站着的人忽然被甩到了河岸上。
怎么被甩上来的?他自己也不记得了。忽然一下,他就站到了河岸上。
人们就猜测说,这是踩到了水底的“蛟”了!“蛟龙”是一种羊头羊脸一身羊毛的水兽,踩上去软绵绵的是对的。
“永成”不如“爬扯崖”出名
长久的时期里,永成村被人称呼为“爬蹅崖”。
“爬蹅”是一个动作,就是指人两手触地脚蹬手撑地爬行走路。
婴儿会爬了,人家说,“小孩会爬蹅了。”
至于爬蹅的“蹅”字,也许应该用“叉”字。反正是我自己看着用的,方言土语只有意象和音准罢了。
具体应该使用哪个“cha”字,明白人告诉我。
让人们爬蹅着走路的崖头在哪里?
去了爬蹅崖村就知道,爬蹅崖村西的河崖头,又高又陡。下雨泥水湿滑,走路经过这儿,想不爬蹅着上去都难。关键时候,走路的人脱了光脚向上爬也很难。
“爬蹅崖”名字是怎么来的?
村里老人们,这是早年间那些“北来鳖”“东来龟”(对北方、东方来的商人的蔑称)给起的诨名。
早年间的时候,苗家曲集市影响很大。
在东岭村庄与苗家曲集市之间,有着一个短途的道路,道路正好从永成村经过。
那些来自于圣母冢大路和“七驮八拐”的赶集人,还有那些推车挑担做买卖走四方的卖百货的“北来鳖”和贩海货的“东来龟”们,来来回回越过爬蹅崖村西潮沟河。
因为河岸很陡,一旦遇到下雨下雪天气,爬上爬下的人们就要手脚并用才能通过。
也就是说,很多时候,赶集人需要弯下身子,手脚并用,爬蹅着走才能通过。
“河崖头必须爬蹅着走!”“那个爬蹅崖真难走!”
时间长了,永成庄也就被“爬蹅崖”名称代替了。
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里,“爬蹅崖”替代了永成庄,成了远近皆知的村名。
永成庄本名和爬蹅崖诨名并存着。爬蹅崖的称呼久了,知道老村名“永成庄”的人更少了。一个时期里,“爬蹅崖”成为永成庄的固定称呼。
到今天,还有很多人只知道爬蹅崖而不知道永成庄。
1962年大洪水永成庄大迁移
永成庄老村现在很小,只有二三十户人家,还大多都是老年人家。
老人们说,永成村老村比过去小多了,人口都搬家到“上村”了。
1962年的一场狂风暴雨大洪水,把永成村全部冲没了,房屋全部倒塌。
当时,天擦黑就下起了暴雨、刮起了狂风。躲在屋里的人用个脸盘伸到屋檐下,一伸一收瞬息之间就接了满盆雨水。潮沟河大水涨上来,先是没过街道,后来没过成年人的腿脚和腰身。全村的房屋浸泡在水里,不长时间就把土墙房屋泡塌了。
墙倒屋塌后,一周遭的大水困住了村里人。人们紧急逃命站到了倒下的屋脊上,屋脊也被水没了顶。
好在大雨停歇后,水逐渐消退了。
永成庄与苗家曲之间,大水一片明光、一片汪洋。东红公路也过了水,公路被大水阻断了。
老人们说,永成庄看上去是潮沟河边的一块高地上。但是,它的地势非常矮,比周围的山子、洪家岭(辛集镇驻地)、高家屯等矮很多,比庙岭、郭家埠等东岭村庄矮得更多。加上东红公路起了拦河坝的作用,公路桥只有两孔,水流受堵,加重了这里的大水灾情。
好在没有死人!永成庄一个人也没有被砸死或者淹死。
老人们说,1962年的大洪水是一场神水,神水不死人。
老人们说,1962年的大洪水,把茂盛庄村东的吃沙龙冲走了,把大淹子的老鳖精、蛟都冲走了。自此以后,村西潮沟河里有了河沙。由于“老龙王”“老鳖精”搬家了,潮沟河道没有人清理了,河底河床被淤积抬高了不少。
老人们说,“吃沙龙”走了,盛金子的“小金锅”也被南蛮子拿走了。
这场大洪水还使永成庄的人口迁走了一大半。大水冲毁了房屋家园,人们先是凑合着用木棒和秫秸、草苫子扎起“老虎屋子”暂避风雨。再修建房屋的时候,村里人便选中了东岭高地上安家。陆陆续续,东岭高地上建起了新的村庄。
永成村也便有了“下村”(老村)和“上村”(新村)两个村落住区。
无论是老村还是新村,村名还是叫“永成”。不过,习惯难改,无论新村旧村,人们还是称呼“爬蹅崖”的多。
永成庄“上村”前面,从“文革”初期有了跋山水库移民村。水库移民村最早叫东升村。由于县内先有一个岸堤水库移民村也叫东升村,为了避免重名,县里把这个东升村改名叫“荣民村”。
无论叫东升村还是荣民村,这些带有“文革”特色的村名,人们叫的不多。更多的时候,人们称呼为“新村”。
老人们说,“新村”的土地都是全公社各个村庄拔出土地分给他们的。新村占了永成庄和李家屯不少土地。划拨土地时,一个地块一个地块赶。占了永成庄的大片土地,扣除了永成庄应摊的地亩,山子村等临近村庄再补摊给永成庄。山子村除了扣掉应摊的地亩,再向刘家庄子、榆林子等村划补,以此类推,每个村庄都有份。
老人们说,水库移民新村的土地,是全公社人民一起贡献出来的。
永成庄前就是荣民村,荣民村和永成村连成了一个村。
近些年建立社区,永成村和荣民村成了一个新社区。名字取了两个村的各一个字,合起来就叫“荣成村”。
村名的变化演绎着历史的变迁,透着风雨沧桑和自然、历史的信息。
天蓝水清鸢飞鱼跃 前景可期
今天,潮沟河的下游,苗家曲、永成庄、山子至茂盛庄河段,正在进行着河水净化、河岸美化等环境保护和乡村建设同步推进的项目。
据了解,现在潮沟河东红公路桥以下苗家曲村段的河道治理已经基本完成,公路桥以上的河道正在清淤整修。
参加建设的工人们说,潮沟河环保治理项目规划是全流域的。第一期工程进行澳柯玛公路茂盛庄桥以下,以后,从下到上依次诸段进行治理,一直推进到八角汪、城子庄、世和庄乃至于湖头镇的西城子、东城子等上游河段。
潮沟河的治理目标是河水净化、河道畅通和河岸美化。河岸上会相继修建一些道路、绿地和游玩设施等,河底清淤疏通后再种植一些水草净化水质。
一个很快就可以实现的愿景是,潮沟河下游原湿地区域,会变成一处氺净天蓝、鸟飞鱼跃、芳草萋萋、长堤斜晖的美丽田园。
不远的将来,潮沟河岸高地之上的永成村,会变成一处碧水环绕、绿树拂堤、风光优美的宜居之地。
辛集镇辖域内杀鸭厂比较多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。
老人们说,永成村周边有好几处杀鸭厂。前些年,杀鸭厂的废水都排进了潮沟河里,潮沟河一度成了臭河、毒河。下到河里的鸭子,鸭掌都烂透了;人皮肤有伤沾上了有毒的河水,会溃烂流脓得病;村庄吃水困难,没有清洁水可用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环保治理,潮沟河水质已经得到了大的改善。
相信经过这一次的彻底治理,一处宜居、优美的田园风光会呈现在大美沂南的沂河东岸。
这里是辛集社区。从辛集镇驻地辛集社区东行不远就是永成村和荣成社区
辛集镇驻地东面的田地土肥水沃,传说古代是一片湖汪沼泽。
通往永成庄和荣成社区的公路
通往永成庄的窄窄的硬化路
永成村的窄窄的道路,路边就是潮沟河。
永成村的西侧
永成村老村的村头有一种寂寥景象
永成村西的潮沟河
潮沟河河面不宽,是一种大水沟的样子。
村庄通向西河的老路,成了路沟。路走千年成了沟!
潮沟河的水质变清了
潮沟河河岸。过去的潮沟河河岸又陡又高,下雨下雪天气行走爬上爬下,必须两手触地爬叉着走才行。荷担推车的商贩经过这里,行走就更加困难了。
村里老人们说,村西过河通向苗家曲的古道有很多条。
爬上河崖头就是永成村
另一条河岸道路
村后大街
住户的房屋还遗留着土墙。老人们说,老社会这里没有石头没有砖头,村里的房屋都是土墙草屋。
村庄西北角
河岸上的一处空地,据说先前住着人家。
村庄西北角的河边道路崖头,为了避免土崖湿滑行走困难,早年间垒了石头底子。没有石块铺设,爬上这个河岸一定是很费事。
村庄西北角有高家屯高氏支林谱碑
谱碑是光绪二十九年刻立的
林地周边有一些界石样的水泥柱桩,刻写着“贵山子孙 福山灵土”文字。
林地里还有道光年间的墓碑。村里老人们回忆,从老社会,这里就有九冢大坟和几通石碑。近年来,又有了新的坟墓。
村后有着大片墓林地。村里人说,这里是一个风水宝地,有高家林、王家林等等。
林地里有棵大白果树。从南面看这是一棵树。
从东面看,它是两株连体的姊妹树、兄弟树。老人们说,这里早年间有棵巨大的老白果树,日本鬼子和汉奸在苗家曲安居点,把大白果树杀伐了。老白果树被砍伐后,在老树的树墩上发出了新的树苗,长成了现在的大树。
由此看来,这棵兄弟树或者是姊妹树,有八十年左右树龄了。
老人们还回忆说,当时这里还有棵古老的皂角树,早年间也被杀伐了。
白果树是雌株,树下掉下了很多白果。
老人们说,六十里地之内有雄株白果树,这棵白果树就能授粉结果。六十里地之内哪个村有株雄性白果树呢?界湖三皇庙那棵白果树可能有份儿。
村后小路
村庄东北角
村庄东北角河沟里的石桥。是用石碑石条子铺设的。
过石桥后路有分岔,一条路去了山子村,另一条可能去了库沟。
永成庄村东、村北都是河道,西边是潮沟河。这样,永成庄三面环水。
老村东部
老村后街
老村东北部住着七十八岁的吴本仁,他对于老村旧事了解很多。
老村老碾也显得寂寥了
土墙老屋如果经了大水冲泡,一定会墙倒屋塌。
村庄里边都是些老屋老院了。
村里遇到的每一个老人,都回忆起了1962年那场让人刻骨铭心的洪水灾害。
我在一位老大爷的带领下,去看看村西潮沟河和“老万子”地。
老人告诉我,这里的河沟,在几十年前时还有一条去往苗家曲的赶集路子。东岭村庄的人们从这里过河后,走过“老万子”北缘。
潮沟河在这里转了大弯,向西奔了苗家曲信量桥。
转弯处老路上的河岸
河水大转弯的地方原有个“葫芦头”大淹子。
“死老婆汪”大淹子,曾淹死过路的老年妇女。据说,这里早年间有很多大鱼,鲶鱼、鲤鱼、草鱼、鲫鱼等等,还有鳖。
整治河道已经进行到“死老婆汪”附近了。
河边的杨树已经砍伐,挖掘机轰隆隆地在抓土,翻斗车在忙着运土。
潮沟河大转弯的西侧就是“鳖盖子”,老人们说,以前“鳖盖子”周围都是湖水,鳖盖子上趴满了晒鳖盖的甲鱼。
潮沟河正在被治理中
东红公路潮沟河桥梁现有三孔。据说,六十年代桥梁只有两孔,洪水在这里受堵,泄洪不畅。
公路以西的河道治理基本完成
河道向西后又转头北去入了沂河,信量桥就修筑在入河口不远处。
苗家曲村东南,以前都是水泊湖汪
东红公路也叫益新公路,还称227省道,现在似乎升级为国道了。公路修建早。据说早年间修建公路,到了辛集镇洪家岭时,本应该直接南去经过高家屯村西边的。可是,因为高家屯属于莒县管辖,沂水县旧政府便更改了路线。在辛集镇驻地处转了个大弯向西,再南下大庄河村候子岭,绕过了莒县管辖的村庄。
苗家曲东边的公路修建时,是填平了“老万子”通过的。
填平老万子可能是五十年代。
“五七年,填老万,修了公路打台湾!”民谣传唱到今天。
“鳖盖子”地原来很高,填平老万子时取土严重,现在这里的土地种植庄稼还是长不好。据说是因为生土层土质有关。
潮沟河“葫芦头”大转弯处
在这里有段录音,大家听听旧事传说。
以下是荣成村所见
这里是永成庄新村,这里的地势明显高出老村不少。
村庄街道整齐划一
永成庄新村前边是跋山水库移民村荣民村,当地也叫新村。
街道整齐宽阔
两个新村连成一体了,新建的社区叫“荣成村”。有人说,荣成村和山东半岛上的荣成市同名。荣成是我大美沂南辖域,你说厉害不厉害!
听村里人说,六十年代移民新村全是土墙草屋,现在老屋全部得到改造了。
人们说,移民新村居民原住跋山水库东叉里的“小峪”,还有个大峪庄没有搬迁。移民姓氏主要有扈、刁、宁、苗等。来到这里后,靠着勤奋创业,靠着周边村庄支持,村庄有了大的发展,村人走上了小康路。现在,这里经济发达,国家给了水库移民村优惠政策。环境好,村容村貌好,交通方便,生活富足。
荣成社区东边就是庙岭村。
庙岭,处在东岭高地上。
庙岭村西的灌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