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假期前(4月26日),我由天津赶赴山东枣庄市立医院新城分院陪护姐,直到5月7日才返回天津儿子家。
那些天,我在医院日夜守护着姐,既要与医生协商治疗方案,又抽空去济南医院复印病历。在去济南的火车上,我还缝好了给姐改造的短袖开襟棉线衫。因姐需要长期打针,留置针换成了左臂下的picc管。护士建议穿短袖方便护理,还要求铺棉布垫。
5月6日晚回到枣庄自己家时,我渴饿累困交加,烧了壶水。总共喝了两杯水,连续两顿没吃饭,忙着给姐赶缝了两个铺垫。7号上午离家前,接到大弟电话,商量姐后续住院预案。10点出发去高铁站,11点到站首先喝上一杯水。小弟11点半放学后赶去取姐的身份证(之前去济南复印病历后忘记转交给小外甥),他贴心地买了苹果香蕉,我狼吞虎咽吃了四个香蕉,上车后又吃了个苹果。
这段时间马不停蹄地奔波,回来后补觉睡的腰痛。昨晚饭前小憩时做了个奇怪的梦:我从偏僻陌生医院病房回家,依稀是济南求学时的宿舍楼。下楼看着下了小雨,地上有些水。一看我没有穿鞋,穿了两双袜子,里面是白的,外面是肉色的。光着脚也得走吔,往前走着走着雨停了。看着南边有个村庄,又像是后大庄,路边有在地里干活的男女。似曾走过这乡间小路,好像往南走经过常庄,再往西去石坝绕路了,但也只能这样走。往南走着想着,回来还能找着那个医院吗?又想着,可能行的吧?
迷糊中听着儿子喊他爸,问炉子开那么大火,锅里是什么?他爸在这屋里说,炉子没关火吗?上午的剩菜热了我俩吃,热好关火了吔。儿子说哪关了,我又拧小的。他爸去厨房了,我回过神来,想着迷迷糊糊做了这么个梦,显然源于近期经历。而梦里那个山旮旯里的医院,其实就是新城分院的位置错位。关于我没有鞋穿,是去济南回到姐家换拖鞋时发现,儿子结婚时买的这个短筒皮鞋,两前掌都开裂了,鞋帮和鞋底不会裂开,像是压成一体的。回来的头晚去枣庄自己家,又穿了旅游鞋来的。
梦里方向感特别清晰,现实中却常转向。家乡是根啊,就像刻在骨子里,连梦境都会自动还原家乡的模样。至于薛城西小庄社区,那只是父母养老房之地,父母不在了也曾做过几回在那里的梦,但归根结底还是梦回故乡!这么看,梦中那医院还是在薛城。往南走是从常庄到后大庄,梦中却是意识反了。往南走就是绕路了,可那是后来新修的公路;往西走,经过古井村才是,但那是老路。
此时老伴到厨房关了炉火,一看幸亏菜汤没烧干。他是做完饭只关了排气扇却忘了关火,也是只能干一样了呀!老伴做饭插曲将我惊醒,想着我是极力反对为子孙做马牛的,老伴说本来就是马牛,现在父母都这样。今年三八节那天一大早,我俩自驾北上赶往儿子家。同时亲家俩人也是驱车南下赶回荆州,我们“交接班”轮流照顾孙子。
没想到,3月18日上午带孙子打疫苗时,姐一家三口连续来电(恰巧我没带手机),回电才知,姐在夜间突发脑梗,右腿轻微瘫痪。她以为右腿是这些年做介入的原因,让我询问济南的大夫。大夫说就是脑梗了,与做介入部位无关,让赶快去医院检查。他们下午才去医院,也没挂急诊。当天神内科又没床位,第二天才做的检查。轻度脑梗,打针服药一周。但是姐有基础病,蛋白极低,转入矿医院打蛋白。大弟把小妹从无锡叫回去陪护着姐,三妹在青岛也趁清明节假回去陪护姐几天。十多天后姐病情好转,右腿能动了,出院回家。小妹仍然守护着,和姐夫一起帮姐康复训练。姐推着轮椅、前面有人扶着,她能慢慢走步了,小妹待了二十多天回去了。
更没想到,小妹回去三天的傍晚,她和姐视频,姐却突然失语了。她赶紧在我们群里报告,我们急切讨论着:叫120急救车,恐怕邻居们以为姐病情危机了;约的车,姐又行动不便。不送医院,又怕姐一夜不知会发生什么状况。晚上得知她在安然入睡,只得第二天一早,大弟叫了本家叔,用小货车把姐连人带轮椅送上车,去到市立医院新城分院治疗。一番检查得知,脑梗复发加重,两腿动脉硬化,双下肢血栓,右腿失能加重,那天打针至深夜。
姐再次入院两天后能说话了,陆续着也说清楚了。三妹趁儿媳休年假,又去陪护姐一周。正巧她该回去了,我也趁五一放假赶到了。给姐又做了强化磁共振,显示脑部动脉硬化,脑血管堵塞了一段,只能打针吃药。姐基础病重,蛋白太低,需不断补充蛋白维持,同时进行针灸治疗。姐初发脑梗右腿失能后,二弟就积极为她询办护理保险医保事宜。大家都在给予大姐更多关心并忙碌着!
今天暂停脑梗针剂,但姐基础病严重,白蛋白低,病情依然危重。我有点空闲便结合她病情,利用AI查询相关医学知识。精神高度紧张,便有了昨日那个梦萦魂牵的故乡之梦……
2025.5.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