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片梦
孟凡菊
昨下午和姐视频了，我说小外甥瘦了，白了，皮肤细腻了，他说是反光。姐的脸不虚了，面色也好看了，腿水肿也消了，也不怎么腹胀了。因此，夜间三点多我醒了，就再也没能入睡。大概五点半左右，又迷糊了一阵，便又做起了碎片梦：
我往水缸接着水，又慌着出去买东西。快回到家时恐怕水缸溢水了，紧张地想着，别是满屋地上都是水！可到家看着外间屋地上没有水，走到里间也没有，那地就是个土地，我意识到是父母所在老家，我是在为父母值班。到水缸跟前一看，老伴正给他端进去的盆花浇水。噢，我值班他也在，他把水龙头给关上的。（这段梦境源于五一期间我回家探望陪护姐，临返回的头天晚上，回家看着水缸还有少半缸水，开了总水管阀门接水，以供对门邻居帮浇花。）
我又烧了热水器，准备洗澡换衣服，去给儿子送东西。儿子才几岁，被寄宿在北边外地。已经买好了下午六点的火车票。可是，我还要攀爬一个高长的山台子上面去，做还没有做的事情。那是个荆棘丛生、陡峭的平台，我费劲巴力地怎么也攀爬不上去！想着家里热水器的水别凉了，我还得去赶车呢！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上去了，我就是坐在一个堆砌的长方石台上，看着南面，也不知干嘛？
老家外屋地铺上，我在摆弄着过去给母亲买的那件灰色紫花单褂。（那件衣服母亲很喜欢，姐也特别喜欢。母亲过世时，姐曾跟我说，这个褂子留着吧？咱当个念想！我说，咱娘最喜欢穿这个褂子，还是给她带着吧。于是，在母亲五七纪念日，我们才在坟前烧给她。）姐从里间屋出来，把母亲那褂子拿进去了。可我跟前还有一件那类似的褂子，只是紫花小一点，也密一些。我边摆弄着那件衣服，边不住地哽咽着哭了，还说着“早知道不留这遗物，现在看着心里难受！”二弟就坐我右边里面。
屈嚓着哭醒了，一看老伴正坐床头柜前看书。还好，只是梦里哭的，现实仅是唏嘘叹息中。抓过手机看时间，六点多了。起床！
2025.5.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