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传治学严谨的朱熹早年也罗唆。某日朱熹去拜见老师刘子翚,正巧刘子翚外出,朱熹便留下字条,写道:“门人朱熹百拜。”写完后,觉得必须加注,于是在旁边添上注释:“朱者姓也,熹者名也,门人者学生也,百拜者百次顿首也。”刘子翚回来,看到留言很不高兴,便在上面批上两字:“罗唆!”
第二天刘子翚外出,朱熹又来拜见,见到桌上昨日的留条有刘子翚的批语,他的“注释癖”又发作起来,他在刘子翚的批语旁加注曰:“罗唆者繁复也。”刘子翚回来一看,十分生气,挥笔批曰:“太罗唆!”
第三天刘子翚出门了,朱熹又来拜见,见老师批了“太罗唆”,便又加注释:“太者更进一层也。‘罗唆’见前注。”写罢,他可能在得意地想:“见前注”,言简意赅,恐怕再不能说我“罗唆”了吧!
明初,一举人南下赴京赶考,因离家匆忙,未及交代。他一到京城就给家中妻子写了一封信。信甚冗长,仅摘两段以见其罗唆:“······此次南来,归期未定。不在初一就在初二,不在初三就在初四······不在廿八就在廿九,为什么不写三十,恐有月大月小之分。此次南来,忘却一事,床下有棉鞋一双。若遇天晴之日,拿出来晒晒,拍拍打打,打打拍拍,以备天寒之用。”
“此次南来,如若考中,我妻改为夫人,大小子改为大公子,二小子改为二公子,三小子改为三公子,余此类推。此次南来,如若不中,我妻仍为我妻,大小子仍为大小子,二小子仍为二小子,三小子仍为三小子,余不繁赘。······往日写信罗唆,今日不再罗唆,罗罗唆唆唆唆罗罗实在可恶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