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。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里,我作为一名普通党员,心潮澎湃,思绪万千。今年也是我入党二十五周年,更让我禁不住回顾起我的成长道路。二十五年来,在党的培养教育下,我从一个消沉无为的人,成长为一名热爱党,与党同呼吸、共命运、心连心,积极为党工作,有信念、有理想的共产党员。如今,我虽已退休,但目睹着国家的日渐强盛、社会的日益进步,我更充分感受到我们党的伟大、光荣、正确。
我为什么要入党?我为什么要为之努力?我特别要提到一个人——我的舅舅张维滋老人对我的教诲和影响。
我的舅舅出生在家乡海阳市黄海之滨的南庄村。这里土地肥沃、民风淳朴,然而多数村民却过着贫穷的日子。为了改变旧中国贫瘠、落后的面貌,我舅舅的父亲,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张瑞亭(1890—1928)在北京参加了“同盟会”,追随民主革命先驱
舅舅入党后,曾以海阳县保安二团少校指导员身份作掩护,在群众乃至国民党军队内部发展革命力量。在家族内部,他把堂弟张再生(解放后任无锡市委书记)、我两个姨(后都曾在北京任要职)介绍入了党。后期,又把我父亲从一个乡村教书先生介绍到革命队伍中来,从此也改变了当时我们一家的命运。1941年,年仅25岁的舅舅当选了海阳抗日民主政府的首任县长,参与和领导了全国闻名的海阳“地雷战”。
一九八一年,已随军南下多年、时任厦门市委书记的舅舅趁去北京开会之机,归途特意来烟省亲。他辞去高级宾馆,到我父亲家居住,和我做过几次长谈。那时,我还没从“文革”的阴影中走出来。因为我们家在“文革”中受到了冲击,我们兄妹都被划为“黑五类”,原因是我爷爷那辈是地主。政治上的歧视、工作中的不信任,再加上我干的是“臭老九”——教师,我对前途充满了迷茫,时常发牢骚,玩世不恭,更不安心本职工作。舅舅看透了我的心思,他说:“你从事的工作是一项光彩的事业,是党和国家不可或缺的。你一定要有信念,要学习我和你爸爸,一生紧紧跟党走。”他又说:“我入党几十年了,也干了几件大事,在全国都是有影响的。一是海阳的地雷战;二是在厦门修建大海堤,那时国民党天天派飞机轰炸,死了一百五十多人,历尽艰难险阻,终于建成;三是我还曾到三明市领导建钢铁厂,把一个穷山沟建成了一个大型钢铁基地。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党的事业和国家的强盛。在‘文革’中,我受到的冲击也不少,耳朵险些被打聋,连手表都被红卫兵没收了,但我对党的信念始终没改变。你要相信党、相信人民,不公正和困难都是暂时的,要振作精神、努力工作,要有追求和理想,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看到你也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。”
舅舅的话像一把火,点燃了我心中的理想和信念。他鼓励我们不图名利、多搞学问,他的人格也为我树立了榜样。他身居高位,却平易近人,不好烟酒,唯有爱书。他离开烟台时,买了一批书送给我十岁的小外甥李凯,没想到他的这一举动竟催生了一个“书迷”。去年5月3日的《烟台晚报》报道了现已40多岁的李凯,家存书籍两万多册,成为烟台市“读好书”的市民典型。
当然,舅舅也与我的其他兄妹进行了交谈。在他的教育下,我们兄妹八人,除了我大姐是早年入党外,其余有四人都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小妹世军,在小学三年级就被剥夺了上学的机会,但她通过刻苦自学,奇迹般地取得了电大毕业证书,而且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成绩突出,成为技术拔尖人才,不仅入了党,还成为一家大型企业的副总经理。
舅舅从我们家走后,又三十年未再见面了,现在他已是九十五岁高龄的寿星老人了。据说在他八十多岁时,仍关心着福建的建设,不时提出建议、设想,以至于肖克老将军路过福建还给他题了“老而不失赤子之心”的字。我们兄妹几个也常常忆起舅舅对我们的教诲。特别是在这建党90周年的日子里,我们遥望南方,默默祈福一位老共产党员健康长寿。而最令他欣慰的是,我们都没有辜负他热切的期望,都在紧跟党,和我们伟大的祖国同呼吸、共命运、心连心,也都在自己的本职岗位上做出了成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