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校任教的妻子生下儿子希希后,不等孩子满周岁就开始上班了,学校教学任务重。希希就托给了爸妈带。爸妈都退休在家,身体硬朗,也喜欢小孩,乐于和孙子待在一起。爸妈家离我居住的小区不远,平时帮忙带着希希,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聚一聚。
一天早上上班前,我和爸妈通了电话,说晚上要他们把希希带回来。下班回到家,我下厨房刚做几个菜,门铃就响了。妻子兴高采烈地丢下手中的活,对在厨房忙活的我说:“咱们的宝贝回来了。”门开了,妻子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,亲了又亲,可儿子在她身上左躲右闪,似乎很生疏。想想也是情有可原,平时我俩工作都挺忙,很少顾及儿子。
虽然希希也有两岁半了,但处处依赖爷爷奶奶,就连在吃饭的时候,也要和爷爷奶奶坐在一起,亲密得让我们有点“妒忌”。吃完了饭,看了一会电视,爸妈起身就要走了。妻子抱起儿子,对儿子说:“和爷爷奶奶说再见。”儿子朝爷爷奶奶挥舞着小手。可等到爸妈打开大门的那一刻,见爷爷奶奶要走,儿子不干了,哭闹着挣脱朝爷爷奶奶身上扑去。
起初,我和妻子竭力安慰儿子,说明天爷爷奶奶还会来家里接他。老妈看到希希泪眼婆娑的样子,也在旁边安慰说:“希希不哭,明天一早我和你爷爷就来看希希。”儿子就是不答应,死活要跟着回去。我和妻子横下心来,把儿子抱住,催促爸妈快走。老爸老妈于心不忍,迟疑地站在门口不肯离去。妻子把大门“啪”地关上。儿子“绝望”地在妻子怀中乱蹦乱跳。
儿子不肯到他的小床上去睡,非要挤到我和妻子中间,还“理直气壮”地对我俩说:“在爷爷奶奶家就是这样的。”儿子刚躺下,就嚷着要摸背,还说在爷爷奶奶家,奶奶每晚都给他摸背。妻子无可奈何,只好帮儿子摸背,儿子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看着熟睡的儿子,我和妻子都不由地摇头苦笑了起来:都说隔代亲,两个老人心疼孙子没错,但不能处处由着他的性子,这样对儿子的成长很不利。妻子毕竟是搞教育的,她的担心不无道理,一旦惯坏了,今后想纠正过来都难。最后,妻子说:“要不,我们把希希送到全托幼儿园去,可以和小朋友一起玩耍。”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总比放在爸妈家被惯坏强。
第二天一大早,爸妈就赶了过来,关切地问希希昨晚还乖吧。我对他们说了把希希送到幼儿园的想法。爸妈很吃惊,老妈说:“我担心这么小的孩子不能适应,不如再等上一年时间,大点再去幼儿园。”妻子在一旁说,她们学校里有的同事也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幼儿园里,刚开始孩子哭闹是有的,但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好,需要一个过程。
爸妈见我们铁了心,只能说:“你们工作忙,接送希希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。”说着,老两口侧目看着正在看电视的希希,一副怜爱有加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