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年的从教生涯中,每当第一缕晨曦洒进校园,我便穿梭在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中间;每当上课铃响起,我总是对学生们报以善意的微笑和无言的鼓励;每当夜幕降临,我依旧在堆满练习纸和作业本的办公室里埋头批改。退休后,我主动担当起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成员一职。在教育界,我也是个出了名的“意见篓子”,与孩子们有关的大事小事,从来都是一管到底;我喜欢在关爱工作中打抱不平,热衷志愿服务,只要是自己想做成的事,尽心尽力从来不含糊,退休10余年比“上班族”一点也不清闲。
出身教育世家,从小立志当教师
1948年,我出生在平原县恩城镇申庄村的一个教育世家,爷爷教过私塾,父亲师范毕业后从教10多年,并当上小学校长。懂事后,我的梦想就是像父辈们那样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。
1957年整风反右,我的父亲被错打成右派,我成为“黑五类”子女,万幸的是,1963年3月5日,毛主席提出 “向雷锋同志学习”的伟大号召,我坚持学雷锋,积极表现。冬天,我挨家挨户收集粪尿,为生产队挑粪桶,一天下来,几十斤重担子压得我的肩肿得像馒头,但我却坚持了两年。1967年五四青年节,我被恩城公社团委评为“学雷锋标兵”,并破格入团。
结婚时,我最重的嫁妆就是一箱书,婚后,我坚持每天5点早起跟着收音机学英语,时刻为当老师学习储备知识。孩子出生后,我怀抱着孩子,手里也不忘拿一本英语书。1978年恢复高考后,34岁的我报考了德州师专,在突击复习3个月后,仅以3.6分之差落榜。村里人嘲笑道:“别人学做饭、针线活,你却学这没用的外国话。”面对冷嘲热讽,我不为所动,一如既往地坚持学习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不久,王打卦镇上招两名民办教师,我在20多名报考者中脱颖而出,成为王打卦镇东屯村小学一名民办老师。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,我对自己暗暗发誓:我一定要干好!
甘于奉献,当了25年全校“最傻老师”
踏入教室门口的第一堂课,当看到40多名学生一齐起立,齐声喊 “老师好”的那一刻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……
我把大女儿送往幼儿园学习,把小女儿送到娘家照顾,全身心地投入到学生身上。每年分班,没有老师愿意接差班,我就主动接下这 “烫手山芋”,并对所有的学生都一视同仁,没有好差之分。通过开家长会,与家长面对面沟通交流,有的家长不来,我就逐一登门拜访,汇报孩子的情况。我对班里的单亲孩子,特殊关照:垫付学杂费;帮助孩子缝扣子、洗衣服、擦屁股、提裤子、剪指甲、洗头发……一个叫乔占岭的小男孩,感动地好几次冲我喊妈妈。渐渐地,我跟家长、学生 “打”成一片。我任教的差班年年受到表彰。
每到周末、寒暑假,我就为学校担负起看大门的责任;邮递员将全村3000多人的报刊、书信送到学校,然后逐一派发。没人愿意接这苦差事,我主动请缨,利用休息时间,干起了 “义务送报员”。一趟送不到就两趟,家里找不到人,就去地里找。这一送就是10多年,从来没出过差错。
因为民办教师工资很少,很多人都辞职了,但是我却从没有当 “逃兵”的念头,我暗暗发誓:“就算一分钱不给,我也要当老师!” 2003年,当了一辈子民办教师的我退休了。带着对学校的眷恋,对学生的不舍,我感慨万千:“如果有来生,我还要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老师!”
关心下一代,成为教育界的“不老传奇”
我有一个“特殊”的爱好:爱管闲事。有的小孩在小区草坪随地大便,污染了环境,我就亲切地跟三四岁的孩子讲道理,并带着一个小铲子,把粪便埋起来,甚至用几张卫生纸捏起来,用手挖坑埋起来。过春节时,有的孩子不知深浅,把鞭炮扔到住户储藏间,引起了火灾,我就大作声势,执意要找到惹祸的孩子。“其实,找也找不出来,就是弄点阵势,吓唬一下这些孩子,让他们知道犯了错,再也不敢这样做了。”处理起关于孩子的事情,我不是一条路走到底,也需要有些“智慧”。
在平原教育界,我也是个出了名的 “意见篓子”,在任教时,每学期,我主动写一份个人总结,内附建议;退休后,我还给所在乡镇教育分管领导提建议。甚至还给上任不久的教育局局长提了十条建议。刘局长回短信给我:我愿意和老前辈一起比赛学雷锋,比为党旗争光彩,比保健身体,这使我十分感动。现在,刘局长和我熟悉了,经常发短信征求我对教育的建议,我也多了一个职务:“平原县素质教育顾问”。
现在,退休后的我,比上班族还忙碌,当同龄人在看电视、喝茶、下棋、打麻将、遛弯、晒太阳时,我却穿梭在各种志愿服务活动中。我组织了200多人的社区文体队,还被县夕阳红艺术团聘为编委,被团长选为助手,组织人员,每天忙的不亦乐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