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恩共产党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/张秀玉

  文登县,老解放区,一个贫穷的小山村,是我生长的地方。离文登城30华里。1947年以前,文城住着日本鬼子,经常到我们村骚乱,只要一听说:“鬼子出洞啦”,全村即乱作一团,无论你在赶着什么,扔下一切就往山沟里跑,晚上睡觉都不敢脱衣服,随时准备跑鬼子,整天是人心惶惶,提心吊胆,不得安宁。为了不与鬼子跑碰头,村里人想出办法,在村东最高山顶上,竖一颗树,派人守着,站得高看得远,老远看见鬼子从西面来,树就向东倒,从南面来,树就向北倒,作为全村跑鬼子的指路标。鬼子里面有两种鬼子兵,一种是从日本来的,叫真鬼子,另一种是二鬼子,是中国人在当日本兵,人们都说:二鬼子最坏啦,因为他了解我们家乡的情况,知道哪些地方能藏人,很容易就把藏的人找出来了,所以老百姓最恨二鬼子。

    记得,我7岁,第一年上学,是以“松山庙”当学校,有一次我们正在上课,忽听一声,鬼子来了!全体师生连滚带爬往山下跑,因那个小山坡很陡,有的大同学还扶着我跑,要不然就滚下去了。

我们跑到东面的一个半山要的树林里藏着,等了一会,就看到“松山庙”熊熊大火直冲天空!好多同学哭喊着:我的学校哇!后来听说,“松山庙”是被汉奸特务给烧的。有人看见,鬼子前脚走,就有一个穿一身白的便衣特务,围着庙转一圈,庙就起火了。

  那时儿童团歌,我还记得:月儿弯弯,星儿闪闪,我们都是儿童团,站岗放哨,应当侦探,盘查行人,抓汉奸,鬼子来了,我们就跑,跑到八路去报告,领着八路,拿着抢刀,赶走鬼子,把家乡保。

    我家男女姊妹六个,四个姐姐相继出嫁,我哥是老大,也是唯一的男子,我是最小的女孩,在家与相处的时间比较长。我哥叫张德恩是建党初期的老党员,他可真受罪了,晚上从来不敢在家睡觉,经常是通宵蹲在山沟里,听到村里平静了,才赶回家。他自己都说:脑袋别在腰带上,随时都有掉的可能。那时我还小曾记得,他们一帮人常在我们家里屋开会,晚上用棉被把窗挡严,白天,我哥有时就让我到门外放哨,有一次邻居家婶子,要到我家串门,她非要进去,于是,我就有意的大声说话,好让屋内人听见,早有防备,后来他还表扬我了。

  解放后,共产党公开了,我哥是村党支部书记,后来建乡,她又调乡里去了,不脱产,他一年大部分时间忙于开会,经常是,县里开,区里开,回到村里,是白天开小会,晚上开大会。那时老百姓有个顺口溜:“共产党的会多,国民党的事多”。自到乡里工作,他的担子更重了,经常是一个晚上要走访五六个村庄,

有一次听我妈说:你哥昨天晚上回来时,鸡都叫了,就是天快亮了,裤腿子都湿了一大截,鞋袜都粘到一起了。

  现在大小会都有宴会,我哥那时,经常到处开会,都是从家带饭,记得,我嫂子,将土豆煮熟去皮与面调合烙饼给他带午饭,原因是,用土豆合的面,凉了也不硬。那时我还小,对我哥的事只记得一点点。不过共产党和政府也没有忘记他,在他去世之前,共产党每年都给他发生活补贴。

    我自11岁那年,因我哥整天忙于开会,我父亲又去世了,家里缺少劳动力,我就下学回家帮助干农活,我虽是女孩子,庄稼地里的活,我样样都干过,如:刨地,锄地,割草,特别是锄地瓜,掌握不好锄把子就把地瓜垄给拉塌了。  1948年春,我们在地里种苞米,(我帮小驴拉犁,我哥扶犁,我嫂子撒种子)就在这时区联社一位姓徐的老同志,来到地头,问我,是否同意到联社缫丝厂工作?问我哥,说不管。我就同意去了,从此我就当上工人了,当时我15岁。那时家里贫穷,每月挣30斤东北苞米还要背回家吃,我出来时,连个换洗衣裳都没有,是我出嫁二姐借给我一件褂子,一床褥子,我们在厂子里是两人合睡,我拿褥子,她拿被。

  在党的领导下,我逐渐有了收入,先还二姐的衣裳,褥子,因她也不富有。我自己也慢慢的把被褥,衣服都治齐了,在党的关怀和培养下,我不仅生活逐步提高,文化水平也提高很大,我是“速成识字法”扫除的文盲,党又多次培养我参加学习班,如,文登专区总工会干训班,县联社财会学习班,省财贸干校短训班等,让我学到了为党工作的本领,于1955年由工人转为正式干部,我的一切是共产党给的,没有共产党,就没有我今天这样美满幸福生活,我于1988年底离休,现年79岁,无忧无虑,情绪乐观,身心健康,从心底感谢共产党,感谢毛主席!

    因我从小受共产党的熏陶,对党的感情特深,谁若是否认共产党,我是不能容忍的。由于当今社会上的个别腐败现象,有的人就巫蔑共产党,当我听到这种言论,实在是不能忍耐,我就说:不能把个别现象,或少数人犯错误,就否认共产党的伟大功绩,要相信大多数人是好的,共产党永远是正确的,伟大的党。回想一下,没有共产党我们能过上今天这样安宁的幸福日子吗?别忘了,让日本鬼子追赶的到处跑,到处藏,昼夜不得安宁,连生命都难保了。

  在建党九十周年之际,我衷心祝愿中国共产党永远坚强,永远蓬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