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坊市交通局工程一处测量班班长孟庆吉,在路桥工地风风雨雨摸爬滚打了28年,测量工作做得扎实细致。

2012年6月,孟庆吉刚办完内退手续,在家还没歇上几天,处领导电话一请,他又乐颠颠地跑到了密涿支线102高速路面建设工地,继续做他的测量班班长,干得还是那么有声有色。

孟庆吉在工地摔打了半辈子,黝黑的脸上透着开朗、亲切,但身体却有一大堆毛病,高血压、心脏病、高血糖,他床前的桌子上总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子和一副老式血压计。

孟庆吉与测量工作的缘分可以追溯到1976年。那年,他一入伍就到海军工程兵部队当了一名测量兵,钻山沟、建战备机场,开掘大型轰炸机洞库。5年钻山蹲洞的军旅生活,虽没得到一官半职,却练就了他一身精湛的测量本领。他在部队中先后荣获“测量准星”“火线入党的党员”等光荣称号。

1982年复员后,正赶上市交通局工程一处向社会招测量员,他凭着自己扎实的测量功底,顺利地进入了一处,从此,测量仪一扛就是28年。他与生俱来憨厚要强又精细入微,这种性格也一同注入到了测量工作中。

测量生涯,甘苦自知。作为司镜员,为了测量方便,隆冬严寒也不能戴棉帽和手套;烈日酷暑也不能戴草帽。平时,不论是好天还是孬天,只要工作需要,孟庆吉随时扛起仪器就走,晴天一身土,雨天两脚泥,一天下来不知跑多少路。加班加点赶不上吃饭,带病坚持工作等,对于他都是家常便饭。

1997年3月,天气乍暖还寒,106线超洪桥做开工准备。超洪桥全长3.87公里,跨越大清河、中亭河两条河流。因河道泄洪,施工河套像沼泽似的,便道没修好,车进不去,人没法走,而交接桩、导线点、水准点加密复核、红线界桩、桩位放样等一系列前期工作必须在大队人马入场前完成。面对带冰碴子的冷水泥滩,人们都说这活儿没法干。孟庆吉说,测量员没懒汉子,没有蹚不过去的河,也没有爬不过的坡。动员会后,他把牙一咬,脱掉鞋子卷起裤,带着全班四个人呼啦啦地全都下了水。就这么着,他们蹚着泥水测量的测量、筑桩的筑桩,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,浑身泥猴似的,中午也只在工地上啃凉馒头,愣是没一个犯怵、叫苦的。

孟庆吉比别人更忙。晚上其他人休息了,他还要在冰冷的简易宿舍里整理资料、复核数据、安排第二天的工作,一天睡不了四五个小时的觉。

就这样,20多天下来,60多个加密导线点、水准点和290个桩位测量得精确到位。

28年来,孟庆吉干了不少常人难以解决的漂亮活儿。在工程一处流传最多的一个段子是那年修廊泊路,一人多高的玉米地是无边无沿的青纱帐,测量员急得团团转,根本没法测量放线。无奈,只好把孟庆吉从三河沿河口桥工地请来。孟庆吉到现场用眼一溜,突发奇想,把两个三脚架衔接在一起,这么着就把难题给破解了。

人们只知他经多见广点子多,技术过硬肯吃苦,然而,他自己遇到的难处,却从不向旁人提及。

1986年,史各庄大桥建设工程开展“百日决战”活动,盖梁浇注与T梁架设交叉作业,桥面铺装紧随其后,工地上人来车往,你追我赶,叫着号干。为保证每道工序测量数据不出丝毫误差,他在现场严盯死守,没有星期天,没有上下班,连妻子生孩子都没顾得回去,气得妻子骂他是“没家的野人”!1989年,106国道牛角洼段水泥路面做施工准备,母亲突患重病,他因忙未能及时赶回,结果老人家未见上他一面便撒手人寰,成为他无法弥补的终生遗憾。

他并不讳言对交通事业的热爱,喜欢这种把宏伟蓝图变为通衢大道、飞天彩虹的工地测量员生活。然而,孟庆吉失去了很多——母慈子孝的亲情、儿女绕膝的欢乐、日益疏远的挚友,甚至有两次调出的机会他也辞掉了。

28年来,孟庆吉支撑着多病的身体,先后参与建设了25项优质路桥工程,两项获河北省“安济杯”大奖,一项被河北省评为第一名;“路沿石滑模施工质量控制”科技质量成果获河北省优秀奖;《高速公路路面抗车辙研究》课题,已进入实验检测阶段;他培养的10多个徒弟有的走上了技术领导岗位,有的成了独当一面的技术骨干。他本人也连年获奖,获得了优秀复转军人、优秀共产党员、优秀技术能手等一系列殊荣。他所在的测量班还被评为“测量先锋班”。